Research on the impct of FDI on inter-industrious wage-gap for the host coutries

Research on the impct of FDI on inter-industrious wage-gap for the host coutries内容摘要：

《管理世界》2010 年第 3 期 实体资本跨国流动对东道国行业工资趋同化的影响 范爱军 刘伟华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济南 250100） Research on the impct of FDI on inter-industrious wage- gap for the host coutries FAN Ai-jun LIU Wei-hua (Economic schoo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100) 摘要：本文从要素价格均等化理论入手，试将其进行行业扩展，进一步探究其理论适 用性。同时，根据已有理论提出相关假设，并以此作为研究视角，利用我国 2003-2007 年 19 个行业的相关经济数据作为观测对象建立面板数据模型,分行业实证实体资本的跨国流 动对我国行业工资差距的影响。研究表明，总体上行业引资对我国行业间工资差距的减少 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但同时，由于行业特征、引资规模以及引资质量的不同使得 FDI 对不 同行业工资波动程度具有异质性。 关键词：行业工资差异 内生性 总体矩估计 一、引言 虽然此次金融风暴使得全球经济放缓，但凭借经济的稳定发展和投资环境的日趋完善， 中国依然成为吸引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之一。多年来，FDI 浪潮的涌入不仅带动了我国经 济的发展，对我国劳动市场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根据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当某一要素流入密集使用该要素的产品时，会降低产品中 该要素的报酬，相对提高其它要素的价格。FDI 作为一种资本要素引入我国，长期也会遵循 资本边际报酬递减的规律，随着产品中资本劳动比的不断上升，其不可避免地会对我国劳 动力工资产生重要影响。如果对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引资同时试推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 不禁会引发如下思考：目前分行业引资对我国行业间劳动工资差距的净影响是否显著？如 若显著，主要表现在哪些行业？该净效应是遵循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促使我国行业工资趋 同化还是与之背离加大行业间的收入分配差距？这种工资影响的净效应是否存在着明显的 行业差异性？ 另外，随着我国引资规模的不断攀升，其行业倾向也日趋明显，结合国内不同行业的 固有属性、分行业引资规模、质量及 FDI 的水平技术溢出效应与工资溢出效应，使得目前 FDI 对我国不同行业工资差距影响的净效应进一步不确定化和复杂化。 笔者认为，FDI 对我国行业工资差距影响路径的复杂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四方面的不同： 首先，FDI 不同量。作为我国资本的补充，外资逐利性的特点使其必然会较多流入资本 报酬相对高的行业，因此不同行业外资流入的绝对比重和相对比重不同，存在着行业引资 的规模差异。 其次，FDI 不同质。我国行业引资随宏观政策、中观环境等外生影响变量动态变化,且知 识、技术密集型的行业外资流加大，这大大提高了 FDI 的知识与技术含量，进而促进了我 国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影响我国相关行业工资。 1 第三，由于行业的固有属性，不同行业资本劳动的有机构成差异较大，这样即使运用 比较静态分析，锁住引入 FDI 的质和量，引入单位同质的 FDI 也会对不同要素密集型行业 的工资产生不同影响。 最后，通过不同行业 FDI 对相应内资企业工资的水平溢出效应不同，加成、复合 FDI 对行业工资差距的影响力度。行业和企业层面实证的基本结论表明外资企业比国内企业支 付 更 高 的 工 资 ， 这 样 会 对 内 资 企 业 的 工 资 拉 动 产 生 影 响 ， 如 Aitken ， Harrison 和 Lipsey（1996）研究发现在墨西哥和委内瑞拉，外资企业有增加行业平均工资的倾向，因 此行业外资可通过对内资工资的水平溢出效应作为间接路径，进一步影响我国不同行业的 工资差距。 基于上述影响路径复杂性的分析及笔者提出的几点思考，使得本文细化 FDI 工资效应 的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价值。文章的第二部分通过综述现有文献，发现相关研究存 在着一定的理论和实证空白，提出可能的相关假设及研究的立足点；第三部分对研究变量 进行统计分析，指出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及其解决方法；第四部分建模，量化不同行业实体 资本流动对于我国行业间工资趋同化的影响；最后，总结实证结果，并结合我国目前行业 工资发展现状探究相关原因。 二、研究现状及本文视角 （一）文献简要总结与评价 目前，已有相关文献中FDI对东道国工资水平影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层面：一是内、外 资企业水平工资的比较，如Yaohui Zhao(2001)， 邵永发（2004）等，经验数据一般支持外 资公司支付高工资的假说；二是围绕外资对内资企业的工资溢出效应,如 Aitken，Harrison，Lipsey（1996）等。对于一些国家如英国、美国、印度尼西亚、波兰等国， 外商直接投资对于国内企业的工资水平有正的影响，而对另一些国家如墨西哥、委内瑞拉、 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影响不大甚至为负。陈丽敏，谢怀筑（2004）认为FD I的流入只导致外 资部门工资水平的提高,而未发生工资溢出效应,即当地企业的工资水平并未同步提高，因而 外资和当地企业之间存在显著的工资差异；楼海淼、姜东升和韩琳( 2004)运用分布滞后模型 对1989- 2002 年国内9 个地区的外国直接投资和当地职工平均工资进行分析, 发现FDI 对各 地区职工平均工资的提高有着较大的影响；第三是FDI对我国异质劳动力工资差异及地区 收入分配不均的影响。如Yaohui Zhao（2001）实证认为外资对内资企业的工资溢价在不同 的教育背景上分配不一样。受教育少的工人在国有企业中比在外资企业中赚得更多，而受 教育多的人在外资企业中比国有企业中赚得更多，如谢小青(2005) ，龙娇云( 2004) 认为FD I对熟练工的积极影响要大于对非熟练工的影响。在外资对收入分配影响的研究方面，国内 外学者则得出不同的结论。Chung Chen,Lawrence Chang 和Yiming Zhang (1995)的研究报告 指出外商直接投资加剧了中国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地区间的工资分配不平等；赵莹 ( 2003)从对外开放的角度在理论和实证上研究中国改革开放对收入差距的影响, 结果表明, 伴随着对外开放而来的大量外商直接投资和外资企业支付的效率工资, 使素质较高的技术工 人的工资大大上升,扩大了中国的收入差距；然而，也有相关学者赞同引进FDＩ是缩小我国 地区间工资率差距的有效途径。宣烨，赵曙东（2005）认为FDI越是集中的地区越能提高当 地的劳动力和土地等要素的价格；劳动力跨地区流动可以扩散这种效应。降低劳动力跨地 区流动障碍，促进劳动力跨地区的流动；引导FDI(包括国内资本)转向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 扩大FDI的价格效应是缩小我国地区间工资率差距的有效途径； 同样，何璋、覃东海( 2003) 以中国为例进行跨省研究也得出相似结论，他们认为以外商直接投资/GDP 比值所表示的开 放程度与收入分配之间存在明显的反向关系, 即FDI比重的增加会缩小中国的收入差距。 虽然国内外学者已有大量理论和经验研究从不同角度分析外资的引入对东道国工资的 2 影响，但仔细分析，我们不难发现 FDI 工资效应的文献主要是立足东道国或东道国某一行 业、地区整体工资水平的研究，抑或围绕不同质劳动力（受教育、技能水平的高低不同）工 资分配展开，而行业间的相关研究非常薄弱，细化到中观行业层面的联合、对比分析就更 为鲜见。 （二）笔者假设与立足点 根据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笔者认为从长期看，引入 FDI 总体上是降低行业间的工资 差异，但对于具体行业，由于其行业属性（如垄断程度、人力资本需求等门槛效应）的不 同，使得 FDI 在对行业内要素的影响上具有差异性。一般而言，竞争性较强的行业，其内 部工资差异大都较小，在完全竞争市场的假定下，长期也会导致劳动价格相对均等化。笔 者这里所谓的相对均等化即最终行业工资差额应趋向常数而非零，对人力资本要求高的行 业（如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业等）支付围绕其人力资本回报的应得的高工 资，而对人力资本要求低的行业（如农、林、牧、渔业）支付报酬相对较低。这种劳动收益率 相对平均化的趋势是市场化下要素自由流动的必然结果，因为实体资本在全球范围内的互 通流动，使得东道国、乃至东道国各行业资本要素对生产函数的约束力减弱，故人力资本 的高低可作为衡量工资水平的重要标准。同时，之所以做此推断其中一个重要前提是：实 体资本 FDI 要比人力资本（劳动力）的流动性更强，而这一点符合目前国际要素流动的现 状。 基于前文所述行业引资的四点不同，笔者进一步提出假设，在短期，对于资本密集型 行业，外资引入以前，资本相对稀缺，该行业工资低于行业平均水平，纯粹资本 1的引入使 得行业资本的稀缺性降低，劳动价格相对提升，从而缩小了该行业工资与行业平均工资的 差距。另一方面，由于 FDI 不同质，对于人力资本要求高的行业，非纯粹的 FDI 可视作纯 粹资本、先进技术、管理经验的“大礼包”，FDI 中非纯粹资本因素和拥有较高人力资本含量 的行业劳动力有机结合，则可以进一步提高该行业人力资本含量，提高其劳动生产率，故 可能反而提升相应行业的工资水平，加大该行业工资与行业平均工资的差距，或者虽然无 法提高相应行业工资水平但至少削弱、减缓了因引进资本要素导致相对价格（利率、工资） 相对均等化的进程。 本文旨在以假设作为契机，通过 2003-2007 年的最新面板数据量化分析现阶段该净效 应的大小及方向，以期回答前文提出的几点思考。另外，通过行业间的联合、对比分析，实 证外资对不同行业工资与行业平均工资差距影响的大小，检验前文提出的 FDI 对行业工资 影响的相关假设，关注 FDI 工资效应是否具有明显的行业异质作用，同时力求作出相关解 释。 三、研究变量的统计描述 从 2004-2007 年我国 19 个行业引资规模看，制造业一直以来是我国吸引外资的重头行 业，结合我国制造业主要生产劳动密集型产品的特点，这一现象同主流观点认为的外资进 入旨在利用我国劳动力丰富的比较优势相一致。但纵向来看，制造业吸引外资占我国引资 总量的比重持续下降，由 2004 年的 70.95%下降到 54.66%。该趋势一方面由于印度等同样具 有低廉劳动力优势的发展中国家进一步开放，使得国际资本流动在国别选择上具有一定的 替代效应，另一方面我国引资倾斜优惠政策等因素使得其他行业尤其是服务业的引资比重 不断上升，这也可以部分解释制造业引资比重的逐年下降；批发和零售业、信息传输、计算 机服务和软件业、居民服务业和其它服务业引资比重平稳递增；值得注意的是，房地产业 引资所占比重仅次于制造业，虽然 2005 年相对比重略有回落到 8.982%，但第二年反弹至 13.06%，2007 年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