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 基于东, 中, 西部的区域比较
区域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 基于东, 中, 西部的区域比较内容摘要：
宏观经济 2017 年第 1 期( 总第 183 期) 云南财经大学学报 区域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 : 基于东 、中 、西部的区域比较 张运华 ，吴 洁 ( 江苏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江苏 镇江 212003) 摘 要: 利用跨度为 5 年的面板数据，采用偏最小二乘方法研究了区域智力资本各维度之间相互关系及 区域差异。结果表明，人力资本作为区域智力资本中最为基本和关键的因素，对智力资本其它维度存在显著 的直接或间接影响。智力资本各维度之间存在明显的相互关联，且对区域经济发展存在显著促进作用，但存 在区域差异。西部地区的智力资本各维度路径系数总体低于东部和中部地区。从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总体贡 献看，西部地区的人力资本、市场资本及更新资本也显著弱于东部与中部地区。西部地区尤其应注重完善现 代市场体系与区域创新体系。 关键词: 智力资本; 经济发展; 区域差异 中图分类号: F127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4 － 4543( 2017) 01 － 0024 － 11 知识经济时代，智力资本 ( intellectual capital) 已成为企业价值创造的来源，它的重要性不亚于土 地、资本与劳动力，尤其是在经济全球化和自由化的进程中，知识和其他无形资产等内生增长因素正 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智力资本这一概念最初用于公司层面，用于解释公司的会计账面价值与市 ［1 ～ 2］ ，后来，公司层面的智力资本扩展到了 场价值之差异，并被认为是获得未来竞争能力的重要源泉 国家和区域的层面，用于反映国家或区域的竞争能力。 相对于公司层面的智力资本而言，尽管对国家和区域层面的智力资本的研究起步较晚，但国内外 对于区域智力资本的研究已经比较丰富。 在国家和区域智力资本测算方面，国内外已经形成了大量 ［3］ 的研究成果。Lin 等对北欧国家的智力资本进行了测算与比较 ; 具有影响力的还有 bounfour 及 Bontis 对智力资本的研究［4 ～ 5］; 国内对区域智力资本测算的研究也有了相当的基础，不同的学者利用不同 ［6 ～ 8］ ; 在智力资本与区域发展关系方面，Tomasz Nitkiewicz 等［9］ 利用 数据包络分析的方法对波兰的区域智力资本与区域发展绩效进行了评价，发现效率得分与区域的智 的方法对此进行了多角度的探讨 ［10］ 力资本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Wen － Min Lu 等 的研究也有类似发现，认为智力资本在国家创新 ［11］ 体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王孝斌等 的研究发现，区域智力资本的构成要素均与区域经济发展 ［6］ 有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陈武等 采用相关分析方法研究发现国家智力资本与国家创新能力之间存 ［12］ 在着高度的正相关性; 王学军等 运用回归分析，探索了湖北省区域智力资本各要素的构成与区域 创新能力的定量关系。总体而言，目前对于区域智力资本的研究，尚有两个主要方面值得更为深入探 讨，其一是，在智力资本与区域发展绩效方面，现有研究主要表现在讨论智力资本各维度各自独立对 整体绩效的影响，而忽视了各维度之间的相互关系; 其二，不同区域在经济发展水平、区域治理及区域 文化等方面往往存在一定差异，因而智力资本各维度之间相互关系及其与区域发展绩效之间的关系， 收稿日期: 2016 － 08 － 23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产业技术创新联盟企业动态能力提升的创新机制与实现路径研究” ( 14AGL001) 作者简介: 张运华( 1975 － ) ，男，湖北仙桃人，江苏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科技管理、知 识管理; 吴洁( 1968 － ) ，女，江苏滨海人，江苏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知识管理。 · 24· 张运华，吴洁: 区域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 基于东、中、西部的区域比较 在不同区域之间也有可能存在差别。显然，有效地探讨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区域智力资本测度 知识是是当前时代生产过程中一个极其重要的要素，以知识为基础的资产在价值创造过程中起 着关键的作用。对无形资产的投资被认为是增强企业及地区竞争力的重要途径。 在这样的背景下， 智力资本的测度引起了学术界众多学者的关注。在 20 世纪 80 年代到 90 年代的早期关于智力资本的 研究，主要关注微观层面，后续的研究，尤其是进入 21 其世纪以来，宏观层面的国家及区域智力资本 引起了越来越多学者的注意。但智力资本具有抽象性及复杂性特征，使得其无论在微观公司层面还 是国家和地区的宏观层面的测度，均存在一定困难。 因此，尽管对于智力资本的研究已有丰富的成 果，但无论是对于公司层面的智力资本，还是对于区域层面的智力资本，其构成及其测度指标体系并 未形成一致意见。就公司层面而言，比较一致的看法是智力资本包含了人力资本、客户资本 ( 或关系 ［13 ～ 14］ 资本) 及结构资本三个维度 ，而且即使同一维度，不同学者对其衡量指标也并不一致; 就区域层 面而言，国内外学者的测度维度及其指标体系也存在明显差异，总体而言，有三维度、四维度及五维度 等。表 1 为部分学者关于区域智力资本的维度的划分。 表1 国家( 区域) 智力资本维度划分 作者 智力资本维度 ［4］ Bounfour ［14］ Weziak ［15］ Bontis 等 Bontis［16］ ; Lin［3］ ［11］ 王孝斌等 ［17］ ; 王学军等 ［7］ ; 董必荣等 ［6］ 陈武等 ［5］ 结合 bontis 资源指数 流程指数 产出指数 资产指数 人力资本 关系资本 结构资本 更新资本 人力资本 市场资本 流程资本 更新资本 人力资本 流程指数 市场资本 更新资本 人力资本 关系资本 结构资本 创新资本 人力资本 关系资本 结构资本 金融资本 、Carol Yeh － Yun Lin 等［3］ 等的研究，区域智力资本包含人力资本 ( HC) 、市场资本 ( MC) 、流程资本( PC) 、更新资本( RC) 及金融资本 ( FC) 。 人力资本包括个体的知识、智慧、专业能力 ［5］ 以及直觉等，反映了一个国家( 地区) 的国民知识财富和实现特定目标和任务的能力 ［3］ 在信息和通信技术中，促进了信息的创造、吸收和传播 ; 流程资本嵌入 ，包括了信息系统、硬件、软件及数据库等; 市 ［8］ 场资本反映了国家( 区域) 与国内外市场联系程度 ［18］ 与适应性等的体现 ，是国际 ( 内 ) 客户的忠诚度、全球化水平、灵活性 ; 更新资本反映了国家 ( 区域 ) 通过在未来市场上开发竞争力量，从而获得的在 ［18］ 未来发展和更新的能力和实际投资 ，代表了未来的知识财富和保持竞争优势的创新能力［3］; 采用 ［3］ 和 Carol Yeh － Yun Ling 等 的方式，金融资本以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表示，反映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资 本各维度测度指标如表 2 所示。 表2 区域智力资本维度划分及其测度指标 智力资本 指标 高等教育人口所占比重( HC1) 人均大学生数量( HC2) HC 人均大学毕业生数量( HC3) 师生比( HC4) 识字率( HC5) · 25· 云南财经大学学报( 2017 年第 1 期) 货物出口总额( MC1) 新产品销售收入( MC2) MC 外商投资企业出口总额( MC3) 限额以上零售业企业商品销售额( MC4) 限额以上批发业企业商品销售额( MC5) 广播节目综合人口覆盖率( PC1) PC 互联网普及率( PC2) 电视节目综合人口覆盖率( PC3) 书刊文献外借册次( PC4) 万人科技论文数量( RC1) RC 万人专利授权数( RC2) R＆D 经费投入强度( RC3) 教育经费支出( RC4) FC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所有数据来源于 2011 ～ 2015 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国信息年鉴以及中国科学 技术信息研究所历年中国科技论文统计结果，部分指标经简单计算获得，其中师生比这一指标，为小 学、初中、高中、中职及大学五个层次生师比取倒数之后，再计算其简单算术平均值; 识字率则依据 1 减去 15 岁及以上人口中文盲人口所占比例计算得到。 三、研究理论模型与假设 区域智力资本反映了区域整体知识及技能水平、软硬件水平、区域间市场联系水平、发展与更新 能力，以及将其转化为区域竞争力的驱动因素，各组成部分相对独立，也相互关联，是一个有机整体。 因此，区域智力资本对区域经济的发展的影响并非仅仅依赖于单一的维度，智力资本各维度之间也存 在一定关联，并通过这种关联对区域经济产生影响。 Matteo Mura 认为，智力资本各维度之间存在关联，尤其是，人力资本对智力资本其他维度的发展 ［19］ 往往存在促进作用。 一般而言，受高等教育人口所占比重越大、人均大学生、人均大学毕业生、识字 率及师生比越高，其万人科技论文数、万人专利授权数以及研发经费与研发人员比重往往也越高。 从 微观层面角度，朱焱、张孟昌利用 2009 ～ 2011 年 200 家制造业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发现了人力资本 ［20］ 对企业研发投入起着正向促进作用 ; 毛良虎、王磊磊以 296 家光伏企业作为研究样本，实证研究结 ［21］ 果表明: 人力资本对创新资本具有显著的直接正向影响 ; 钱晓烨、迟巍、黎波的研究表明，接受高等 ［22］ 教育的比例与省域技术创新活动有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 这些都是人力资本作为创新来源的重要 体现。因此，区域的人力资本对区域的更新资本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 人力资本作为创新的源泉，是智力资本中最为重要、最为基础的一部分，其对于区域经济发展的 促进作用，得到了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共识。 区域人力资本对区域产业的形成与发展。 区域产业结构 的升级优化方面起着基础性的作用。 从国家层面看，通过大力发展教育来促进国民经济增长以缩短 与发达地区收入差距，已成为多数发展中国家的重要发展策略。 同时，区域高质量的人力资本储备的 增加，也客观上增加了对书刊、网络的需求。 区域人力资本水平越高，对与之相关的软硬件水平需求 也越高，因此可以预见，地区的书刊文献外借次数相应也越多、互联网及广播电视等软硬件基础也越 好。因此，区域的人力资本对区域的流程资本及金融资本也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 · 26· 张运华，吴洁: 区域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 基于东、中、西部的区域比较 教育及研发活动带来的人才支持及技术创新为流通产业发展提供了完善的内部及外部条件。 根 据 2015 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数据，在批发及零售
